江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小鱼，扬扬头：“来来来，让你的好战友小鱼同学告诉你你做什么了。”
    “挑事。”小鱼难得很配合的主动说道。
    小鱼说完江榆很赞同的点点头，又去扒拉不服气的雪球：“看见了吗，你的好战友都不赞同的你，人是被迫被你拉下水的。”
    雪球瞥了一眼宛若石墩子的小鱼，说：“见利忘义！”
    可能人和动物之间交流真的有壁，江榆想不通雪球是怎么理出来这层逻辑的，怎么就见利忘义了？
    江榆盯着恨不得把“我不服气”四个大字刻在脑门上的雪球，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，呼出两口浊气。
    好人不和猫斗。
    “我不管你这个益还是那个忘，我给你说，你最好是跟我安稳点！”江榆说完也不搭理雪球了，拿出手机看了眼点给程瑶发消息。
    —aaa：过来接一下班。
    —多肉炖鸡：今天不你的班吗？
    江榆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直言不讳。
    —aaa：嗯，一会祁音来，我先带小鱼下去，
    —多肉炖鸡：……二逼。
    程瑶嘴里骂着，人到底还是上来了。
    祁音每天来的点很固定，基本都是她们店里宠物撒完欢后的时间。但今天不巧，江榆睡过头了，等程瑶到店里的时候她才惊觉，还没遛狗呢，再于是她就带着一只猫和一群狗撒欢去了。
    等程瑶上来后江瑶起身，打了个响指：“走，小鱼，去等你主人去。”说完江榆一把捞起准备偷偷溜走的雪球，架在怀里走出两步。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把你这个‘恐怖分子’留在着？光发动战争，想得美！”
    雪球：“………”
    江榆环着一只猫利落的向刚上楼的程瑶走去，到人跟前后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头：“交给你了！”
    程瑶眼神酸溜溜的：“快滚！”
    “好说，”江榆厚颜一笑，“滚还不简单吗。”
    在程瑶的眼里，最近祁音来探望的太频繁了，两个人你侬我侬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，在店里私会，看的她十分不爽。
    程瑶因为这事又试探过江榆几次，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，现在不免有些发酸，为自己地位变低了而默哀。
    和程瑶换接完后江榆怀里抱猫身后跟狗，大步流星往楼下走。
    到了楼下江榆带上楼梯口拦狗的门栏，手一扬，将怀里的雪球抛出去。
    雪球本来都慢慢习惯被江榆抱着了，现在一个没注意，被扔到半空中的时候吓了一跳，还好它眼疾手快，不然铁定摔个狠的。
    “你真是个——”它话还没说完，江榆一记眼刀飞来，话到嘴边改了口，“……天才。”
    怂样，江榆心说。
    她拍拍手，看着雪球：“你自己在这块溜达，不关你了，自觉点。”说完她又看向老老实实跟了自己一路的小鱼，眼神变得慈爱起来。
    “我给你梳梳毛。”
    江榆去洗浴室顺了个梳子，半蹲下给小鱼梳了梳毛。
    小鱼神情雀跃，抖了抖身子。
    江榆给边牧梳完毛后把梳子撂一边，拍了拍大狗的背。
    毛发光滑锃亮。
    真帅，江榆是这么评价的。
    她起身，锤了锤腿，把小鱼送回自己的屋子：“等你主人来吧。”
    捣鼓完后江榆把毛衣外套一脱，搭在柜台上等祁音来。
    江榆在楼上看点的时候是6：05，忙活了一会差不多是6：20，理论上祁音是会在六点半之前来的，所以她等不了多久。
    但一直到程瑶带着一群大狗下来的时候，祁音都没来。
    江榆有些意外，拿起手机看了眼点——6：50了。
    程瑶把每只狗依次关起来后抬头看了眼孤零零的江榆，挑眉：“你女神已经走了？这么早？”
    江榆没吭声。
    程瑶也就是随便问问，刷点存在感也不管江榆答了没答，说完就转身进里屋窝沙发上了。
    江榆皱了皱眉。
    不是走了，是还没来。
    可能是祁音每天都按点来探望，这会忽然见不到人江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
    还真有点不适应了。
    不来了？还是有事？
    她划拉开手机看了眼微信——没消息。
    江榆咂舌，又刷新了一下——还是没消息。
    江榆两根大拇指都放在屏幕上，来回刷新了几次都没收到新小心，不知道作何感想。
    “不来也好，但别说出事了吧……”江榆小声嘀咕，怕有什么意外，犹豫一番后开始敲键盘——还是决定问问。
    —aaa：今天不来了吗？
    她这边刚发出去消息，那边玻璃门口就映了个人影。
    门口那人不知道为什么身形一顿，突然伸手往兜里摸。
    看那个动作，有点像是——拿手机！
    江榆浑身一抖，赶紧低头，手忙脚乱的一通乱点，趁着祁音看到消息之前把信息撤回了。
    【“aaa”撤回了一条消息】
    祁音低头，不解的看着屏幕上的消息。
    —yu：？
    过了一会，祁音抬头，透过玻璃悠然和站在屋里的江榆对上视线。
    隔着玻璃门，祁音扬眉，收回手机，推门而入。
    “发了什么？”话语间祁音拉开直到嘴边的羽绒服拉链，把里面的头发撩了出来。